春药按捺不住撕扯
暗夜中的涌动
城市的霓虹在雨水中晕开,像被打翻的调色盘。巷子深处,老旧公寓的隔音并不好,隔壁的争吵声、街道的引擎轰鸣,都无法掩盖她胸腔里那面越敲越急的鼓。桌上的那杯水早已冰凉,旁边是一小包用皱巴巴锡纸裹着的东西。她称之为“药”。不是什么治病救人的良方,而是能短暂杀死羞耻、释放困兽的毒。指尖触碰到锡纸的刹那,一阵细微的战栗从脊椎窜上。她知道,一旦开始,就再也回不了头。那是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,像藤蔓般缠绕着理智,越收越紧,直至窒息前的最后一刻。
撕裂的伪装
药效发作得迅猛而粗暴。世界先是变得柔软,边界模糊,色彩浓烈得令人晕眩。曾精心构筑的堤坝——那些得体的微笑、合乎时宜的沉默、维持体面的规则——在汹涌的潮水下脆弱得不堪一击。某种原始的力量从身体最深处咆哮着醒来,它要撕扯。撕扯这身束缚已久的职业装,撕扯墙上那张写着“优秀员工”的奖状,撕扯所有贴在身上、定义着她的标签。皮肤下的血液滚烫,叫嚣着要突破这具皮囊。她对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冷笑,手指划过玻璃中那张陌生的、充满欲望和痛苦的脸。原来这才是真相,平日的一切,不过是一场漫长的、自欺欺人的伪装。
清醒后的残局
炽白的晨光像一把冰冷的刀子,精准地剖开夜晚的混沌。药力退潮,留下的是满目狼藉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。头痛欲裂,胃里翻江倒海。房间里弥漫着酒精和一种陌生的、颓败的气息。她蜷缩在床角,看着地上被撕破的衣裙,记忆的碎片尖锐地扎进脑海。没有解脱,没有畅快,只有更深的空虚和一种无法言喻的羞耻。那按捺不住的撕扯,最终撕碎的不是别人,正是她自己。窗外,城市依旧车水马龙,对昨夜某个角落里的崩潰毫不知情。寂静中,唯有心跳声沉重地敲打着,提醒着她必须收拾残局,再一次,将碎片拼凑起来,走出去,走进那一片刺眼的阳光里。
